挪威的森林
[日] 村上春树 2023-09-13 整理
看上去那般可贵的东西,她和当时的我以及我的世界,都遁往何处去了呢?哦,对了,就连直子的脸,一时间竟也无从想起。我所把握的,不过是空不见人的背景而已。
我隐约感觉到,深刻未必是接近真实的同义词。但无论我怎样认为,死都是深刻的事实。
仿佛举行某种拯救灵魂的宗教仪式一般,我们专心致志地大走特走。
随着冬日的延伸,我感到她的眼睛比以前更加透明了。那是一种没有任何归宿的透明。直子时常目不转睛地注视我的眼睛,那并无什么缘由,而又似乎有所寻觅。每当这时,我便产生无可名状的寂寞、凄苦的心情。
“哪里会有人喜欢孤独!不过是不乱交朋友罢了。那样只能落得失望。”
只要能产生想给谁写点什么的心情,对于时下的我便已足够幸福了。
若以为是幻觉便似乎是幻觉。但就幻觉而论,细节又过于宛然在目,而如果实有其事,又过于完美无缺——无论直子的形体还是明月的银辉。
“死并非生的对立面,死潜伏在我们的生之中。”
“信终归不过是信。”我说,“即使烧了,该留在心里的自然留下;就算保存在那里,留不下来的照样留不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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